无题（武华）
《寻道》番外。
程渡x顾灼。
w+慎入。我已经被屏蔽傻了，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发出来。
程渡听说这件事时，已经是第二日傍晚了。飞鹰爪处绑着血红的发带，已经干涸，一时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用何染成的。可坐于木椅上的程道长却是仅一扫视便看了出来，那是血。来信内容很简短，字迹缭乱，却遮掩不住藏于其中的锋芒：顾灼遇害，溪云。
程道长乃是武当山当前仅次居字一辈的师兄，自幼便出游云梦，因此才和云梦大师姐溪云交了好。他回归门派不过数年，就彻底阐悟了道。与那华山同样辈分极大的顾少侠结为了道侣。如今不过三十出头，仙衣飘飘，武功高强，每回出手如同谪仙下凡，但凡有幸观摩一次的人，无不被其冷冽气势“醉倒”。
再说起那华山的顾少侠，全名顾灼，广交天下好友，四处行侠仗义。与其道侣程道长更是亲昵至极。两人俊朗世无双，自然博得不少人的支持——说到底，还是实力即为天下。看不惯的人再如何仇视，也难以在程道长的飞剑下撑过三招。
前几日顾灼与程渡分别，顾灼亲自前往塞北，作为义士，自然要将近日奸恶之人清理干净。程渡由他，也回武当进行简单的调理，等待他的消息，没想到等来等去，便得了这么一张加急的信封。
房间一时诡异的静寂，却是有物品落地的窸窸窣窣声响，金黄的元气包裹在正放于一旁的剑匣上，移挪上了程道长的背部，包括各种药物，一同进了他囊中。程渡少有表情，此刻却是半蹙了眉宇，寒气被融于元气之中。他承认，自己在曾经一心寻道，难免不解风情、不近人情。所以当顾灼跌跌撞撞着、抱着一盘他不喜欢的桂花糕闯进他的心中时，就再也不允许逃开了。
程道长连通报都没来得及，连夜乘飞鹤前往了云梦。却是扑了个大空。
溪云挽着长发，以“不能打扰病人休息”的理由拒绝了他进入。程渡不疑有她，却是少见地难掩焦急，五指陷进指里。深墨的眸子闪着光，又没日没夜守候在房门口。
能通行这房间的，只有溪云一人。“不要让程渡进来”，则是顾灼于剧痛下亲自对溪云要求的。
他中了毒，被人以巨大的刀刃险些斩开了后背。巨大的血口刚以针线缝合，还未结疤，血淋淋的格外瘆人。而他中的毒，名为“无情草”。若不解除，便会于每日下午以剧痛折磨受毒之人。其苦如同蚂蚁啃咬，随天数逐渐增加效果——而解决方法定只有与人交合。可顾灼的态度很明显，他宁愿承受这样顶天的痛苦。
溪云不是没问过他：“为何不找小渡帮你？”
顾灼当时正趴伏于床上，感受膏药涂抹在伤口周围，额头冷汗俱出，却是在笑。以沉默应对。
溪云遵从他的决定，即使她有些时候也担心，面前这位丰神俊朗的少年，究竟能否撑过这一遭。她伸手用帕子擦去顾灼额头上的汗滴，声音放柔了许多。
“若是被他知道，他定会救你的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，小灼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可以跟我讲。”
“……”
无果。顾灼一直沉默到她出了门，背后伤口撕裂的疼痛牵扯他的神经末端，此刻一动肩膀，便连眼睫都睁不太开。他自是有原因的，先前与程渡做过那么多次，甚至都是他主动，惹怒那木头才得逞。可他还记得当时被人用刀划开肌肤时，对方说的话。
实力差距太大，顾灼心道失算，先前并不知道塞北原来藏了这么位高人。一面又松了口气，好在并没带程渡来，既然如此，就算他身死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可对方只是在他背后划了这么一道疤，下了毒，窸窸窣窣地告诉他解毒方法。
周围黑的紧，失血导致的神经衰弱不断侵袭着顾灼，可毒又不断地浸没血液，将他硬生生刺激清醒。周遭全是血腥的味道——这里没有光，冷风与黑暗、疼痛，以及无穷无尽的血腥味要将人溺死在这片海里。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容，只模模糊糊瞧见一个轮廓，死神的轮廓。
“你的那位道侣会救你的，是吧？”
他的声音仿若鬼魅，被变音成了奇怪的腔调。
“可是你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了，顾少侠。如果你们做了那等事，我就将他杀了，留你性命。”
“我有那能力。你知道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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