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叶孤舟

无。

夏至【夏五】【微车】

有人看的话再继续写吧,随便写的。

  


夏油杰在吞手里的咒灵玉时,五条悟正手里握着一个一级咒灵的头颅往他那边走。


春季的咒灵还不算盛行,因此这算是他们这周第一次出任务。烂漫的樱花开了一树,被方才打斗造成的风逼的又掉了满地,堆叠在两人脚下。夏油杰贴着自己喉咙,花了几分钟才彻底消化掉恶臭的味道,人类天马行空似的想象里用在怨恨上也无比有效,光那口感就足矣让夏油杰一整天吃不下饭,挥之不去的呕吐欲望像腾升的枝蔓般将他缠紧。而更绝望的恐怕是吃完这个还有下个吧,他没在五条悟面前掩饰难受,即便他早已习惯了隐忍。


“杰,还要不要这只啊。”


五条悟再粗枝大叶也看得出夏油杰的状态,手里提溜着半死不活的咒灵向他示意,要不是杰刚才说这只的能力不错得留着,他早弄死它了。戴着墨镜的大少爷嫌弃黏糊的手感,啪地把抓着的咒灵丢到夏油杰脚边,拉下眼前墨镜凑前去瞧他——瞧他额角冒出的汗珠,把本来很有特色的刘海黏在侧颊上了。


“要。”


夏油杰回答地倒挺快,垂下臂将倒在地上的咒灵转化为咒灵玉,他没刻意撇头或撤步,维持着彼此过分近的距离,当着五条悟的面又吸收了一个咒灵玉。五条悟像在观察稀有生物一样看夏油杰,怎么看都觉得能用嘴巴一口吞下这么大个球太厉害了,也不带嚼吧的。不过照杰一直以来对这东西的评价,估计嚼吧一下得当场去世。


他们一同出任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几乎已经摸透了彼此的能力,即便嘴上总是拌嘴,却也能打出套过分合拍的节奏来。甚至总是甩掉辅助监督干些出格的事情,五条悟自然是主动提出的那个,夏油杰则偶尔会附和,甚至能扯着硝子一起胡闹,把夜蛾整的吃也吃不好、睡也睡不好,把他们仨压着去写检讨,他俩还要并排罚站,一站就是一整个白天。好在今天夏油杰提前确保布下了帐,敌人不强因此也没弄出什么动静,回学校的路上五条悟突然想吃甜品,便又随性地在城里找到一家新开的甜品店坐下了。


这家店刚开业,有促销啊!


五条悟意正言辞地竖起一根手指,坐在位置上大大咧咧举起手臂。


“服务员,店内招牌甜品都来一份!这个抹茶毛巾卷要两份——”


“……”


夏油杰点了一份芥麦面,不知道该对他的财大气粗表示习惯还是无语,总之是憋半天憋出一句:“吃太多甜的会蛀牙。”


“这有什么?再说杰你点的芥麦面不也是甜口的!好啊、自己可以吃就不让我吃是吧!杰,太双标了吧。”


……

这是能相提并论的吗?


夏油杰无奈地抚额,指尖抵着眉心揉了揉,少年老成地叹口气。他这位亲密的挚友槽点太多,实在是不知该从何说起。或许六眼就是这样任性也说不定?反正他是没见过比五条悟更随心所欲的人了,正因如此,他俩总是会起争执,在“正论”、“守护”和“弱者”之间争锋相对,结果基本都是打个头破血流,然后被一块儿罚站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隐形的羁绊就已将他们紧紧缠在一起了。某些方面来说两人倒是很投缘,只要别没事提起高深的理论。


没吃完的甜点全被打包了,五条悟叫夏油杰帮自己提,不出意外被拒绝了,毕竟他也不是管家,没有那个心情照顾大少爷。于是五条悟在大街上就闹起来,半玩笑半认真地往夏油杰那边靠,借着身高优势将下巴搭上去:


“太过分了吧……杰,就帮我提一会嘛,今天出任务真的很累哎!”


夏油杰想说今天任务把自己弄的也很累,况且吞了俩咒灵玉让他现在都在犯恶心,想吐的要死。但五条悟的鼻息蹭过他耳鬓时,承受着大型人形宠物的重量,神使鬼差地让他放纵了对方。


反正家入硝子在校园里看到他俩并肩时,夏油杰正提着三大口袋的点心。


“哟、夏油,五条。”


“硝子!嗨——”


“嗨。你们去买了什么?”


五条悟这下就很主动地从夏油杰手里接过一个袋子,打开给家入硝子看,还热情地问她要不要,有好几个点心尝都还没来得及尝,可以给她一份。


“不了,你知道我不喜欢甜的。不过…你的甜点,怎么是夏油提?”


问到点子上了,这简直是在帮夏油杰说话。五条悟却极其自然地把手里的袋子又塞回身边人手里。


“杰主动帮我提,我是拦都拦不住啊!”


夏油杰本就不算大的眼里布满了疑惑。


这下家入硝子看向夏油杰的表情变得神秘了起来,具体怎样不好形容,总而言之像是那种恍然大悟、又若有所思的眼神。夏油杰实在是忍不了这种眼神的洗礼,更受不了五条悟胡乱编造出来的谣言,但却又没把手里的甜品丢掉或还回去,只是步伐快得像要飞起来,落荒而逃一般向宿舍走去。五条悟则紧随其后,一面回身拉低墨镜朝家入硝子抛个自认很帅的媚眼,一面哼起了没有个规整调子的歌曲。


最后那些甜品全部塞进了宿舍的冰箱,五条悟拆开一个刚买的冰棍,近距离下观察上面被蒸腾出的冷气,摘掉的墨镜被随意挂在另手的指节上,那些冷气一升起来就逐渐弥漫开,看不清晰了。夏油杰刚把冰箱门关上,一低头就瞧见自己亲密无间的挚友靠在沙发里,修长的躯体半边都陷进柔软的布料。偏生太阳还没完全下山,光线明亮得紧,能完全照出那张面颊上隐约渗出的少许汗珠,亮晶晶的,有些像冰棍被热化流下去的水滴。


于是那种神使鬼差的感觉又一次找上了无辜的夏油杰,催使着他做些不合规矩的事来:比如去舔掉那根冰棍逐渐滑下的水珠,比如舔掉五条悟那张雪白面颊上的汗液。


■■,疯了吧。


夏油杰难得低低爆了声粗口,虽说后面三个字被及时扣在了牙关里,但躺在沙发上的最强少年还是听到了,五条悟猛地蹭起来,话语里百分之八十都是好奇:“杰,你怎么在骂脏话?”


不蹭不要紧,这一蹭起来他手里化到一半都冰棍就倏地滑甩出去了。


“……”

夏油杰又一次保持了沉默,五条悟以为他是在对这个擅自飞出去的冰棍无语,所以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。他的脑子过分跳脱,短短几秒钟就已没有纠结夏油杰刚刚到底在为什么爆粗口,至少现下更要紧的事情是怎么收拾飞出去的冰…不对,更要紧的是怎么样才能再吃到冰棍,统共就只买了一根。


某位少爷心心念念着那根还没舔到一口的冰棍,自顾自就爬起来掠过夏油杰身边去重新打开冰箱门,明明知道就只买了一根冰棒,但就是要打开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挽救——万一呢,万一在角落里能发现之前买的呢?谁也说不准嘛。


被冷落在原地的某位刘海:……


夏油杰足足愣神了几分钟才从自己刚才危险的思想里抽身,然而这样的思绪一旦冒头,就逐渐生根发芽要威胁他本来安分的理智。半个脑袋被冰箱门挡住的五条悟仍在专专心心寻找冰棍的踪迹,内里的冷气都飘在他周身,因而使上身的肌肉线条都模糊了大半,只是被校裤包裹的腿和臀部还很明显。夏油杰盯了几秒钟就立刻挪开了视线,随便找个借口搪塞对方,回到房间就砰地关上了门。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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